的叶子在院角堆了半尺高,风一吹就打着旋儿往屋里钻。西厢房那扇旧木窗更离谱,窗扇斜斜挂在合页上,玻璃裂着蛛网似的纹,像只睁着的、灰蒙蒙的眼。 阿末掏钥匙时手指都在紧,金属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,“咔嗒”一声,门刚推开条缝,一股混杂着霉味、灰尘和说不清的腥气就涌了出来——那味道黏在鼻尖,像有人把潮湿的旧棉絮捂在了脸上。她迈进屋的脚猛地顿住:床上的蓝白格子被揉成一团,边缘沾着块暗黄色的污渍,枕头歪在床尾,连她临走前叠得整整齐齐的新毯子,都被扯得包边露出了里面的棉絮。 “这是遭小偷光顾了?”阿末攥着拳头回头,声音里裹着火星。跟在身后的陈飞两手拎着包,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床,竟直接把包往脏毯子上一扔,拉链没拉好,里面的几件衣服露了出来。“慌啥,”他慢悠悠地扯了扯衣领,“不知道要在...